Akui

拉郎爱好者,长居北极圈。

[编号0406‖10:30] 夏日杨光•宝珠茉莉

767清水 流水账小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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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瀚宇醒来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上了。

如果不是妹坨跳到床上对他又踩又舔,或者但凡它能长得稍微娇小一点,夏瀚宇想,爷铁定是要睡到两点的。但事实就是如此悲伤。昨天熬了个大夜写歌,天麻麻亮才睡下,现在又得起来伺候女明星进食。

倒好狗粮,妹坨一头扎紧盆里胡撸呼噜风卷残云。夏瀚宇顺着毛摸它的脑袋,皮毛倒是滑溜,就是肉感又足了些。他想起方才胸口上挨的那一脚心有余悸。你是妹坨还是秤砣啊,真够狠的。夏瀚宇拍了它屁股一巴掌发牢骚,妹坨摇了摇尾巴吃得正香根本不理他。夏瀚宇想,回头得跟胡春杨说说,不能顿顿给它那么好伙食。

胡春杨上课去了,夏瀚宇恍惚记得早上临睡前还跟他打了个招呼。想起胡春杨,他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眼床。挨着窗的半个床乱糟糟的像个狗窝,是他自己造的;左边的床位倒是整整洁洁,被子叠成小豆腐块,床单也抻平整了,的确是胡春杨的作风。但他怎么搞得静悄悄的,一点儿没把自己弄醒,夏瀚宇纳闷,真够稀奇的。

夏瀚宇趿拉着步子倒回床上,打算睡个回笼觉。睡觉也不老实,非要滚个身子栽到胡春杨那边,把他枕头抱在怀里揉了揉,软软的,又用脚把人家垒好的被子勾乱盖在自己身上,在床上鼓涌起来。大被一蒙头就开始傻乐:嘿嘿,胡春杨你也白叠了。要乱一起乱,爽啦!

一个人扭来扭去顺便胡思乱想。他回想起很久之前,一八年年底和胡春杨相遇的那个冬天。大厂的雪总是来的特别晚;可只要一落雪,大厂就是童话中的布拉格,主公寓楼尖顶红墙,像是伏尔塔瓦西畔的城堡。

但这一点都不浪漫,大家心知肚明。

喷泉是枯的,节目组摆个样子省钱;钟楼简直是催命的,一敲就又是一个日夜,红着眼再熬一个通宵急训也不过个把钟头,意志和体力都在与时间赛跑。最大的谎言是金玉其外的城堡本身,狭窄的过道踩的到处是泥脚印,拥挤的格子间宿舍塞了一百个臭汗淋淋的傻小子。

二轮公演结束后大家帮着节目组搬运水晶灯,歇下脚就聚在一起,靠坐在墙根闲聊。眼妆晕的乌青一团,大白脸也直掉粉。夏瀚宇不记得是谁路过打趣说,嚯,哥几个这妆够劲儿,古堡幽魂啊。夏瀚宇翻着三白眼斜睖了一眼。又有人接话,咱们这哪叫城堡啊,城堡不得有公主吗,公主在哪呢。几个练习生乐得前仰后合,可能还说了什么荤段子,夏瀚宇没注意。他没来由的出神想起胡春杨了。

胡春杨为里世界染了头发,像一小团赤红跳跃的火苗,小脸白嫩嫩的,眼神却阴翳又傲气,像中世纪那些乌七八糟传说里嗜血的精灵。夏瀚宇又想起妈妈首饰盒里祖传的红宝石项链,应该很相配。后来他把这些跳跃的胡思乱想归结于太困了。

节目里第一个舞台夏瀚宇是高音主唱,胡春杨是他的小队长。想到这个夏瀚宇就想笑。胡春杨人小小的,说话也软糯糯的。有次在练习室抠舞,休息的时候夏瀚宇蹲在墙角撕嘴皮。胡春杨在屋里踱来踱去,终于下定决心走过来,低着头矮下身揪了揪夏瀚宇的袖口说,“小夏,你跟我来一下隔间好不好?” 

夏瀚宇撇他一眼,“干嘛。” 

“我们开个会…” 胡春杨头埋得更低了,“行吗?”

夏瀚宇记得自己当时应该是笑出声了。李汶翰很惊讶,呀,杨杨竟然把老夏聊笑了,不容易。夏瀚宇确实忍不住,哪有这么当队长的啊,有商有量,怎么管得住人啊。

他任由胡春杨勾着袖口走,捧场极了。后来在大别墅聊起来管栎还调笑他,呦,小夏那次可真听话呢。夏瀚宇打着哈哈解释,我吃软不吃硬嘛。大哥李汶翰提出质疑,你对我的拳头可不是这么说的;何昶希也不服,哼了一声,信你有鬼,就知道凶希希。

夏瀚宇想,那大概是因为承了薄荷糖的情吧。他曾和胡春杨做过室友,那时全时还没营业,选管又看得严,把大家的零食全没收了。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备粮从床底被拖出来收缴,弹尽粮绝;胡春杨也在选管淫威下乖乖低了头,主动交出一筐薯片,还被节目组立为好孩子表率。

所以当胡春杨凑到他眼前,摇着手里的小铁盒递给他薄荷糖时,夏瀚宇很意外。

“吃一个吗?”胡春杨眼角有点下垂,眼睛却像小狗似的亮晶晶的,“你唱高音很费嗓子的。”

夏瀚宇本想怼他私藏零食,见他真诚的模样又不好意思了。他接过绿皮铁盒晃了晃往手心倒,没收住劲儿滚出来三四粒,咕噜噜在掌心打转。

“你都吃了吧。”胡春杨眯着眼朝他笑,勾着小舌头给他看嘴里含化的糖,“我还有呢。”

舌尖红嫩嫩的,染了一小朵白,像枝幼嫩的茉莉花苞,还没开就碾碎了,浆露晶莹。夏瀚宇机械地移开目光,面不改色攥着糖往嘴里塞,梗着脖子吞药片似的往下猛咽。

几颗糖在喉口碰撞打结,夏瀚宇皱着眉闭了眼,他想起老家窗台上的宝珠茉莉,忘了关窗打了一夜雨,花瓣碎在泥土里搅得汁水淋漓,香味混着雨水捣了出来,叫人沉醉。后来那盆茉莉的叶变得很脆,他上了心好生保养,却怎么扶枝搭架也不精神了。又闪过一些不怎么光彩的电影画面,廉价的出租屋,昏暗的烛火,床板和交颈的人都在摇晃,和着喘息声一拉镜头,是打在窗框的疾风骤雨和一株浇熄的白茉莉。

咕咚咽下去那刻他闭着眼长舒口气,才发觉起了一身汗。

“那个,”胡春杨不错眼盯着他看,面露古怪,“这个糖是含着吃的。”

夏瀚宇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生吞了,甚至没拿水压,好受才有鬼。但是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,“我不太喜欢这个味儿的。”

“哦…”胡春杨点点头,有点尴尬。他移了目光小声嘀咕,“那其实可以分开吃的,不用一把塞嘴里。”

夏瀚宇无话可接,好在胡春杨也是自言自语。

后来他倒是天天找胡春杨讨糖。胡春杨不给他,嘟囔说你不喜欢还要什么啊,给你浪费了。夏瀚宇就义正言辞说天天训练太费嗓子了,得吃薄荷糖冰冰才行。

没几天铁皮罐就见了底,最后一颗也进了夏瀚宇的嘴。他躺在下铺看书,是odd借他的《撒哈拉的故事》。正觉口渴,胡春杨坐在对头的床位上,拇指中指作结弹他的脸。夏瀚宇把书本往胸口一放,翻着眼去瞧,只见胡春杨翘着指头捏着一颗白色的糖片在他眼前晃。破地方白炽灯也是廉价的,晃得人眼要瞎。夏瀚宇觉得胡春杨的手指玉石般白莹莹,比小白片颜色还要纯净。他张嘴去够糖,像囚困沙漠的旅人迎着烈阳去啄取最后一滴露水。恍然间他看到胡春杨好像也往下沉了沉手。他可能吮到了茉莉的枝蕊,也可能没有。

“没啦,”胡春杨笑着拍手搓了搓,“都吃完啦。”

夏瀚宇合了书嗯了一声,闷闷说了声谢谢,翻身打算睡觉。胡春杨关了灯,攀着床梯爬到上铺,吱扭吱扭声扰得夏瀚宇有些心烦。他想到战鼓擂响的比赛,又想到近在咫尺的别离,神经紧绷了太久,难免心生乱象。

“夏瀚宇,”胡春杨蒙好被子叫他的名字,“明天公演加油啊。”

“放心吧。”夏瀚宇有点想笑。这话说得好认真,他能想到胡春杨捏着小拳头加油鼓劲的模样。“不给你丢脸,小队长。”

他当然不会在舞台上出错,群英会聚的隔壁泰山自然也非常吸睛。李荣浩老师夸他是最稳的主唱,他谦恭道谢,余光撇到胡春杨好像在朝他笑。镜头正对着脸照,他不敢扭头去确认。

后来的日子像长了腿在跑,同公司的兄弟先一步回了家,全时营业后训练生们从偷着买零食揣在兜里,到放肆地谈笑聚餐,仿佛过去了很久,又好像只是一眨眼。夏瀚宇不太贪嘴,只去过几次,却从没买到过茉莉味的薄荷糖。他买过一回自己曾经喜欢的西瓜味,吃到嘴里却没一点儿意思了。

他和不同的人合作了之后的舞台,来来往往,却再没和胡春杨在一组碰过面。出道夜那天何老师喊他的名字,胡春杨越过好几个人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说,我们在一起。他声音小小的,简直是对自己耳朵吹气,夏瀚宇确信没有第三个人听到。那时他才发觉,他们确实错过了很多彼此的痕迹。

镭射彩带飘落得满头都是,欢呼和哭喊都让他没有出道的实感。现场隆隆的音响设备把鼓点敲得震天响,他恍惚间想起自己有次扛着摄像机用喇叭叫早把胡春杨吓得一激灵,迷迷糊糊探出头来看他,像被惊醒出洞又落入狼爪的小兔子。兔子温顺却也会咬人,胡春杨那天一直气鼓鼓的,背着身子不理他。

淘汰赛制下分分离离,宿舍重排了好几次。拎着包搬走时他还曾想,他和胡春杨那张窄小的上下铺不知道之后会睡了谁。大别墅他本以为有机会和胡春杨同居一屋,但胡春杨还是选择和他大哥一起。毕竟是对着镜头的,夏瀚宇不意外。

他们始终隔着一张床板或一堵墙的距离。几年过去,曾经的团队解散了,大家抱在一起泪别过却没怎么再相聚,只有他和胡春杨兜兜转转真正走到了一起。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,夏瀚宇在窗台摆了盆新的宝珠茉莉,胡春杨说帮他打理他还不干,宝贝的紧;共同饲养了一只天天喊饿的胖狗,会朝胡春杨吐舌头摇尾巴,对自己就是一通拳打脚踢;他们终于睡在一张宽敞的双人床上,在夏夜里听着雨水敲击空调管道相拥而眠。

夏瀚宇紧紧抱着胡春杨的枕头不撒手。他觉得现在的日子好幸福,唯一不满意的是这张床太大了,他有点怀念大厂里的那张上下铺。没能在那段艰苦岁月挤在一个被窝里搂着胡春杨睡觉,太遗憾了。

追忆往昔实在费脑子,现下倒是一点儿不困了,干脆爬起来继续写歌。再一抬眼日头已渐渐昏沉,夏瀚宇才觉得饿。他犹豫是泡碗面还是出去遛狗。最后还是决定不吃了,带妹坨去接胡春杨放学,之后可以一起下馆子,吃点烤肉什么的。

胡春杨在播音系就读。之前团队活动耽误了两年,他为了更好地完成工作和课业索性休学了一阵子,现在闲下来又踏踏实实回学校念书。夏瀚宇知道他还参加了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广播剧社团,主攻二次元领域,胡春杨喜欢这些。

前段日子接到了不错的商业合作,胡春杨还捧着厚厚的台词本给他看,说夏瀚宇啊,你以后就可以在喜马拉雅听到我的声音了。夏瀚宇手机里全是音乐软件,没有喜马拉雅,当即就下了一个;不过胡春杨的作品临上线又被推延了,他耷拉着眼睛撇嘴,不甘心。夏瀚宇安慰他,好事多磨。这不是敷衍的托辞,夏瀚宇真的信。

胡春杨走出教学楼时肩上背着双肩包。哪有大学生背这个的,夏瀚宇想笑又憋住了,点点头,嗯,怪可爱的。

他很自然取下胡春杨的包扛在自己肩上,胡春杨倒不好意思了。

“那我来牵妹坨吧,”胡春杨去拿他手里的狗链。

夏瀚宇看了眼他瘦弱的胳膊,想起他以前还自不量力在超新星全运会参加拔河项目。“就你那小胳膊,妹坨能把你拽趴下。”

胡春杨想想也是,但他觉得自己不能空着手啥活不干,“我总得拿点什么吧。”

夏瀚宇冷着脸目不斜视,却把另一只纹着花臂的胳膊直愣愣伸到胡春杨眼前。胡春杨一见就懂了,鹅鹅鹅笑起来,两手一环抱住那把漂亮的大剪刀抄在自己怀里,像只挂在人身上的小树懒。

夏瀚宇绷不住了,实在没法只在心里偷笑。他想起有次何昶希缠着自己教他rap。何昶希真是天生的撒娇好手,可他夏瀚宇也是天生的冷脸大王。他内心毫无波澜嫌弃地说,我可不吃你那一套。何昶希一撇嘴,哼,希希就知道,你就吃杨杨那一套吧。当时他怎么说的,好像开玩笑说了句何昶希你找揍吧;可他心里清楚这话没错,他真的就吃胡春杨这一套。

夏瀚宇提议说去吃烤肉,胡春杨一拍手说好啊。他看了看妹坨,跟夏瀚宇说,那是不是得把它先送回家啊。夏瀚宇一想,还真是,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带你出来啊,晕。他们又绕路回了家,把妹坨往里一赶就锁了门。眼巴巴等着主人进来一起玩,妹坨好难过。

俩人一直打算要买辆车,可小年轻摇不上号,挤地铁又都是公众人物,实在不方便。最后是打车去的烤肉店,他们总去的那家。夏瀚宇说不行不行累了走不动道了,胡春杨知道他就是懒了。

夏瀚宇说,胡春杨你要配音,少吃点肉,上火。胡春杨点头。那夏瀚宇你也说吃点吧,你嗓子要唱歌的,胡春杨说。夏瀚宇也点头。

沉默过后就是一顿暴吃,抬头对视的一刹那笑得要死。夏瀚宇抽空给胡春杨倒了杯大麦茶,往他面前一推,多喝茶。胡春杨也给夏瀚宇倒上一杯,满满的简直要溢出来,他先在杯沿上嘬了一小口,然后小心地推给夏瀚宇,你也多喝。

两个小学生就着大麦茶推杯换盏,愣是喝出了一股二锅头的气势。谁也不甘心出来搓一顿灌个水饱,都拼命找肉吃。结果就是撑得两个肚皮溜圆,谁也直不起腰了。

吃完牵着手散步消食。临到小区前天上开始点吧雨点,毛毛细雨,不大,不过四月的雨到底还是有些料峭寒意。夏瀚宇解开运动外套的拉锁,一扬手盖在胡春杨头上,又把他裹得严严实实,直喘不过气。胡春杨笑弯了眼,自己解了这块头巾,展开抖抖把夏瀚宇也罩进来。俩人撑着一小片天不疾不徐在雨中漫步。

路过便利店,夏瀚宇进去买了一罐茉莉薄荷糖,含在嘴里回味清香。胡春杨两手撑着头顶的衣服把夏瀚宇笼进来,说,奇怪,你不是不爱吃这个吗。夏瀚宇没回答,只往胡春杨嘴里也塞了一粒,收盒子的时候顺势两手插兜,背着路灯的光去啄胡春杨的小嘴。明明是一个铁罐倒出来的糖,他就是觉得胡春杨嘴里的更甜。

上了床夏瀚宇就往胡春杨被窝里钻,被胡春杨轰出去了,他又黏上来搂着胡春杨不撒手。“我不跟你睡一床被子,”胡春杨委屈,“你一到半夜就抢被子。”

“保证不会,”夏瀚宇敬礼。他八爪鱼一样抱住胡春杨,又拾起胡春杨冰凉湿软的小手,攥在手心搓了搓握住。这样就肯定不会冷了,他想。

快睡着时,胡春杨小声跟他说,“夏瀚宇,给我唱个歌吧。”

问他想听什么,胡春杨说随便。窗外还在下雨,落在小树新抽的枝桠上,劈啪作响。夏瀚宇跟着天然的鼓点哼了一段《海水不下坠》,是他们曾经的团歌,唱的还是胡春杨的part。胡春杨笑了,说你写了那么多歌,写来写去都写啥了啊。夏瀚宇把脑袋往胡春杨肩窝里拱了拱,头发弄的胡春杨直痒痒。哎,这不你让我随便唱吗,张嘴就出来了。

胡春杨嘟囔着问他,更像是自言自语,“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

“嗯?”夏瀚宇睡得迷糊没听清,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睡吧。” 胡春杨摸着他的头说。过了几秒,他又抻着脖子扒着夏瀚宇耳朵用气声说话,“我说明天给你炒米饭。”

夏瀚宇吧唧吧唧嘴笑了。

“用薯片炒。”胡春杨又加了一句,笑得狡黠。

“不要啊。”夏瀚宇惊醒了,吓得上半身爬起来。他最讨厌往炒米饭里加乱七八糟的东西了,玷污神圣的炒米饭。

“不加不加。”胡春杨赶紧笑着按下他的脑袋,胡撸胡撸毛,像抚摸一只大狗,“睡吧。”

夏瀚宇直到睡着也没想起今天是四月六号,他们一起出道的日子,他曾经念念不忘反复提的日子。也不过是平凡的一天,没有发生任何轰轰烈烈的事。在家睡了半天觉悠哉游哉,写了一下午歌却没速出什么成品,甚至在最后关头也没给胡春杨唱一只专属情歌。

如果有什么勉强能算做浪漫的,只有路灯下那个吻;可那也只是每个平凡日子里最平凡的一个吻,实在没什么稀奇。

春雨拍打窗面,弥漫起雨雾的气息。

宝珠茉莉开得正旺。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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